酥炸小黄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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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爱客】忒修斯之船01

情比金坚里的刘爱x救你里的白真相

如果情比金坚的便当只发给罗明一个人的if线

可能算是的前文:

投名状(上)

投名状(下)

虽然本章还没涉及但是全文一定会有的预警:有关性别和行为的羞辱,暴力明示&暗示,非自愿xing行为





01


子墨迎面走来,手上握着一束波斯菊;花开得太过灿烂,以至于刘爱觉得那招展的鹅黄色有些刺眼。换了牌照的轿车停在近处,刘爱的手臂搭在身娇体软的美女肩头,勾着她朝子墨走去。

他是想要问问子墨今天哪里来的兴致购置鲜切花的,毕竟这和他们的身份着实不相符合。然而刘爱才刚打了个腔,子墨竟然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绕过,捧在怀里的花也藏到一旁,好像只消让刘爱稍一触碰,那包裹在塑料纸里的娇艳就会凋零。

刘爱向来是暴脾气,遭到子墨这样莫名其妙的冷遇,心头火起,忽地便将怀里的女人推到一旁,拽着子墨质问:“你他妈什么意思?”

子墨冷着脸甩开刘爱的钳制,先是瞪着他看了一阵,继而冷笑。“我还他妈想问你什么意思呢,”子墨的话中带刺,“爱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,卖友求荣这套玩得也够溜的。你是真忘了还是自己骗自己呢?”

他将那束夹着名牌的波斯菊塞进刘爱怀里:“你自己想想,今天是什么日子。”

刘爱循声低头望去,埋在盘转的暖色花瓣之中的正是罗明的姓名。于是他恍然:今天是罗明的忌日。只一瞬,刘爱便觉得搭在自己怀里的这束鲜切花燎得胸口生疼。

他真以为自己忘记了,说真的,那绝非自欺欺人。他起码有一年没再回过他和罗明同居的旧屋,至少半年没再梦里想起罗明的面孔,也不会幻想拥抱或亲吻着的身躯属于罗明。他真的应该已经忘记了这位被他出卖的好友——和爱人。

刘爱几乎想不起罗明的长相了,至多只记得他有一双幼犬一样温驯的眼睛。其余什么都不剩。直到方才、此时此刻,直到子墨提起罗明存在的,刘爱才想起自己生命中戛然而止的那段悬而未决的情愫。

子墨看着那名倚在车门上的妖冶女人,他记不得对方的姓名。刘爱差不多是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更换床伴,他们,或者说她们,对刘爱来说好像是一种快消品。因此子墨露出愈加悭吝的笑意,出口却是轻飘飘的感慨:“我就知道。”

但刘爱却似乎被他这句话激怒了。“你知道什么?”他冲上前抓住子墨的衣领,“我是真忘——”

未等他将忘字收尾,不远处的轿车旁却传来一声极为严厉的斥责。

“我给你发工资是为了让你在工位上当吉祥物的吗?!”声源处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,头发一丝不苟地抿到耳后,细框圈着的镜框里闪着挖苦的光。

“策划书,重新写,PPT,重新做,”他带着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态,“还有,你把车停在这种地方是怎么想的?现在倒不出来了,你看怎么办吧。”

被他劈头盖脸一通痛骂的女孩诺诺道歉,然而刘爱却看出她眼神里的不服气。女孩颇有些委屈,说:“你自己不会开车,我也才刚拿到驾照,能怎么办嘛?既然白总你急着走,我帮你打个车吧。”

那男人双臂环胸,还要尖牙利齿地追责:“车费从你工资里报销,这是你的责任。”说罢,他转过身来,眼镜挂在鼻梁上巍然不动,透明的镜片自然没法遮掩那双微微下撇,像孤零零漂泊流浪犬才有的眼睛。那张小狗一样的脸上的神情向下一垮,温软的唇线上却萌生出点猫咪的尖刻讥讽。

女孩差不多是按捺着恼火同男人沟通:“白总,这不符合规定吧?”

“既然你本人没派上实际用处,”那位白总理所当然地说,“就得付出点物质成本吧?”话毕,他居然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,那笑容太过纯粹,以至于令隔街远望的刘爱忽视了其中的刻薄;这令他想起自以为早已抛却脑后的年少回忆。

于是刘爱三两步穿过横街,走到那名男人的身旁。他拍了拍对方的肩,说:“不好意思,这辆车是我的。要是挡到你,我先倒出来吧。”

就连倏忽从眉眼间流露出的诧异同罗明都是相似的,刘爱几乎有些恍惚,但萦绕在对方周身的精英主义气质昭然宣告他和罗明绝非同一类人。但太像了,刘爱坐进驾驶座,仍借助后视镜窥视那位白总的面容。

那位白总不住地抬手看表,拧着眉头嘴唇掀动,不用去细听也知道他正在指责身边的女孩。

真是太像。刘爱忍不住想,却又不够像,罗明从不会那样恣意地显露锐气。罗明总是温和的,隐忍的,哪怕被刘爱彻头彻尾的欺骗,也是甘之如饴的。这念头一起,刘爱心里又揪起恨意。

怎么就这么信我呢?但凡罗明对自己有那么半分疑虑,刘爱现在或许还有机会拥有他。而不是通过那位人上人的模子去搜寻罗明的倒影。

等他将车完全地倒出,刘爱就作出一副路人的好奇神色,说:“咱们能认识也算是缘分。我叫刘爱,既然给你添了麻烦,有什么损失就由我来承担吧。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?”

没等那位白总开口,站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却抢先奔到车旁,往刘爱手边递了一张名片。小姑娘感激涕零,说:“这是我们白总监的名片,谢谢你啊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说完,小姑娘还刻意瞥了她的老板一眼。刘爱当然是能够品出她没说出口的剩余半句话的:我老板实在是个烂人。

刘爱微笑却不作声,他垂眼去看那名片上的镀金姓名。

白真相。

默念两遍,刘爱就觉得好笑。把这样一个足以乱真的活人送到他面前,却还要再多此一举跟他强调是假象。

目送白真相离开,子墨却突然现身敲了敲车窗。他也将视线从白真相所在的方向收回,继而看着捏在刘爱指间的名片。他沉默一阵,随即讥笑:“爱哥不会是拿他当成罗明了吧?”

“罗明两年前就被你害死了,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能够代替他的人了。你还是别发疯了,”子墨的眼神里带刀,“骗得过别人,你能骗得过自己吗?”

闻言,刘爱咧嘴一笑。他说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
 

 

 

*

 

 

 

即便白真相身为工作狂热爱好者,他也并不常在凌晨两点行走在街头。行人寥寥,行车更寥寥,白真相有点沮丧地顺着行道树向前走,好在他的住处距离公司并不太远。正在他盘算明早该喝什么咖啡犒劳自己的时候,身后却响起短促的喇叭声。

白真相回头,停在不远处的竟是下午拦住他退路的同一辆车。刘爱从车窗里探出半张脸,和白真相打招呼:“白总,这么迟才下班啊?”

白真相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,他不太喜欢同刘爱这种人打交道。只消一眼望去就能设想出他在街头摸爬滚打的轨迹,一举手一抬眉都带着点圆滑的算计。

一种甘愿在庸俗生活中向下兼容的人。

从来信奉优胜劣汰原则的白真相只朝他露出公式化的笑容,权当做打过招呼,随后自顾自背过身去。但刘爱却有点不依不饶,他又高声说:“这么晚了打不到车的,要不我送你一段吧。”

其话中的殷勤令白真相更生反感,他几乎要遮掩不住嫌恶的神情,扯着嘴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容,硬邦邦地拒绝: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
经他这样一番推拒,被白真相撇在身后的刘爱不再出声。但夜色愈静,白真相却无由来地愈发心中惴惴。他攥紧了夹在身侧的资料,心里念叨着自己一定要抽出时间考得驾驶证,以避免将来再面对这样的窘况。

然而兀地,仿佛心有所感,他陡然顿住脚步。

“白总就这么看不起我吗?”刘爱的声音鬼魅一般顺着白真相的耳后攀上天灵盖,“就这么放心背朝着我往前跑?”

随之而来的是颈后剧痛,以及不由分说便将白真相眼前视野埋入黑暗的昏沉。

 




TBC.

其实就是rou文,接下来几章都是rou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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